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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神之戰,諸神黃昏(十九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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雙頭魔龍艱難的扇動翅膀,將巨形攆車帶起,朝懸臺那裏飛去。

惡魔們擡起頭,看向四周高高的石像,像是被窺探、被審視。那種感覺就像這紛爭聖臺,不容許他們這樣緲小而又脆弱的天神出現在這裏,甚至可以說,要不是在攆車上,或許都不能靠近紛爭聖壇。

雙頭魔龍扇動翅膀十分吃力,尤如在泥澤之中,要陷下去,又像小心翼翼,撐不開。

“懸臺代表大地,祭池代表九海,浮心代表天空。諸無上約定,要造就象征,那浮心就是紛爭象征,諸無上要讓紛爭象征變得強大,能讓天神強者成為無上,讓各自信仰真主不得相互墮落,讓八極天、玄宇乃至未來將要征服的宇宙,不淪落到更加災難的世界。”史言帶著濃濃敬畏,解釋到。

將要踏上懸臺之時,懸臺另外一個方向湧現幽冥之氣,一位高大威猛的身靈身披幽色鐵甲,手握一把幽鐮,騎著藍黑色鐵馬從空中踏來。在他身後,還有三位裝形相似的騎士,不過沒有他高大魁梧。

同時出現的,在另一個方向是神聖的瑕光,像瀑布從天上垂下。

諸神、惡魔、亡靈們到了。

諸神在瑕光之中,看不見身形,仿若他們本來就只是瑕光的一部份。

巨形攆車上,聖主站了起來,充滿著無盡的尊嚴,他是地獄真主。一擡手,身後的龐大魔氣止住移動,在懸臺外。

在冥王蔭冥彧的身後,三位騎士一同擡手,冥氣也止住移動,沒有踏上懸臺。冥氣之中的亡靈戰士,沒有資格。

三大方位,各方強者相對。

這時,從懸臺外的魔氣之中游離出一股如墨魔氣,到了聖主一邊。在那束魔氣之中,好像有一雙眼睛,若有若無的隱現。

緊接著,天上又降下幾道光束,其中一束降臨到了聖主一邊,另外幾束到了諸神的瑕光中,並為一體。他們從不同戰場而來。

三方對立不動良久,諸神瑕光之中傳出聲音:

“為何要揚死亡信仰、墮落信仰。”

像是質問,又像是詢問,要一個回答。而這句話在懸臺傳播開來,讓六欲諂媚等惡魔感到絲絲畏懼。

隨後,聲音越傳越遠,波蕩在天父、大地之母與九海之母巨形石像上,傳出了回音。

似響起了風嘯,天空中亦蘊藏著雷霆待發,像高高在上天父的喝問。

還有大海的呼嘯,如同整片大海都在流動,傳來九海之母的清冷,幻音之中好像有一句回答我。

也有大地上無數山谷間的回響,唯大地之母的呢喃之聲,不知道在低聲說些什麽。

攆車上,六欲、諂媚、莫甘娜、盧非與燭九陰等惡魔,在聽到這回音之後,竟然不覺間彎下了身軀,低垂下了腦袋。這一刻,她們感覺三大石像要靈動了起來,感覺至高無上的神明要審判她們卑微的生命、存在。

“死亡,重獲時間,新生。”

蔭冥彧與聖主同時開口——

“墮落,不死,永生。”

兩大信仰真主同時開口,聲音再次波蕩開來,天父的回音傳達著大怒,天空好像要塌陷,已經很接近大地一般;大地之母呢喃聲急促,好像要將大地之被掀開,要站起來好好看看;九海之母的語氣則更加清冷,九海好像在結冰。

真主的聲音繼續傳播而去,躍過了三大守護者,在其它的神明石像上產生了回音。

大戰神符凱在咆哮、盤古的巨斧在露出鋒芒、天空獸皇在振翼、大地獸皇在翻滾、九海獸皇在嬉笑、蟲皇紫網在召集蟲群、死亡真主恒喪在汲取生命、蠻族之王帶著無盡的蒼桑……

聲音傳出了紛爭聖臺,向紛爭大陸其他地方飄蕩,俄而,蒙昧生物好像被賜予了一點生機。

巨蟒在竭力嘶吼、巨蜥在哼鳴、囚豬在磨牙……

六欲莫甘娜等在攆車上的惡魔們紛紛難堪的跌倒匍匐了下去。她們感覺,她們的神道在無上大道之上飄浮、搖擺,而在無上大道外,可怕生物在嗅探著什麽。

她們好像掉進了無上的紛爭,跌進了時間、空間、輪回……她們,在夾縫中都好像無法隱藏,不敢擡頭,看向環繞著懸臺的無上神明。那是審判的感覺,當你凝視無上神,無上就會發現你,至始而終的凝視著你。

“人間不得盡皆死亡與墮落。”瑕光之中又有一道神聖的聲音響起。

“聖主的坐騎,燭九陰會執掌日月,春夏秋冬千五季的。”地獄聖主三道開口。

“吾會令司執撐一切的,諸神當退讓。”蔭冥彧說完之後,瑕光之中有幾處光芒十分明亮,有神明在憤怒。

正當諸神的聲音在紛爭大陸傳播時,懸臺上凝聚出一道身影,穿著黑袍,拄著拐杖,帶著面具。

“大地之母與九海之母在死戰,而你們卻要在這裏商議嗎?”後出現的黑袍神明將拐杖一跺,厲聲斥喝。

“你是大地之母、九海之母,又或者說是天父的孩子?”諸神之中傳出聲音。

“不論他是誰,吾等來戰吧。”蔭冥王來勢兇兇,死亡之鐮一揮。

“那便戰吧!惡魔們,退出紛爭大陸。”地獄真主思先說到。

“中晝、子夜!”地獄真主三道喊到,兩大模樣怪異,氣息強大的惡魔獸出現。中晝、子夜皆是三道的軀體之一,不知為何,三道身軀破碎為三,中晝子夜乃在,第三道真軀卻消失不見。三道也讓惡魔們尋找過,找尋不到,三道便要求能找到可以當真軀的東西也行,可至今也無一物符合三道的要求。

三道真軀魔獸出現後,隨即聖主也走下攆車,雙頭魔龍拉著攆車飛進了魔氣之中,魔氣開始轍返。

而冥王與三大統領身後,冥氣也開始轍返。

“天使退。”瑕光分出一些,朝遠方照射而去。

諸神、惡魔、亡靈集於此,帶著一切力量,有其目的。

“爾等諸神中,無無上神強者,竟也來紛爭聖壇,那就準備消亡吧。”聖主說完,探爪抓向中晝,使中晝化為魔氣纏繞在身上,惡魔氣息大盛,三分之一的天空大地開始化作魔氣的一部份。另一位地獄真主,思先也抓向子夜,如聖主一樣,魔氣肆虐。

同時,冥王蔭冥彧與冥界三大統領手中神器也是舞動,來自於幽寂的氣息傳出,綠幽幽的冥氣開始占據這片天地。

唯有諸神所在方位弱勢,好像冥魔氣就能讓瑕光遭汙,諸神潰敗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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